第(3/3)页 接过玉盒,婠婠面上的神色不断变幻着。几番犹豫,终是下定决心般闭了闭眼。 既然他不仁在先,她又何须讲义?说到底,他们不过是互相合作的关系罢了。即便失了齐熹这座靠山,相信以她的容貌与手段,轻而易举便能说服各国君主,何愁没有其他出路? 思及于此,婠婠将蛊虫藏进事先备好的酒壶中,接着便端到了主帐。 “陛下可是消气了?” 齐熹抬眼,见婠婠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,又联想到白日对她那番嘲讽的言语,心中不由生出些许愧疚来。 沉默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你说得不错,赵军有宇文宥坐镇,确是一块难啃的骨头。行军打仗最忌讳心浮气躁,断不能让对方钻了空子。朕既是齐国的皇帝,便会将国事放在第一位,而后再考虑其他。” 闻言,婠婠斟酒的手一滞,又见齐熹正目光温和地看着她。 晃神间齐熹已将那杯酒端起,正欲饮下,却被婠婠拦住,“陛下能有这份心思已实属难得,此酒性烈,若因此耽误军中急报就不好了,便让我代为饮下吧。” 说罢,不待齐熹开口反驳,婠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 霎时间腹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,婠婠咬了咬牙,强忍着不让齐熹瞧出端倪,娇笑道:“我此来就是为了探寻陛下心思的,如今既然误会已解,我也不便再叨扰了。” 端起酒壶,婠婠脚步匆匆地离去。待出了营帐,才发觉额头上早已布满冷汗,而腹中的疼痛也愈发剧烈了几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