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父亲四十五,爷爷岂能只有三十九? 想到前两题的血泪教训,这必然又是一个精心伪装的陷阱题目! 他左思右想,试图找出题目中隐藏的答案,却始终不得要领。 直到脑仁都有些发疼,文载尹终于放弃,苦着脸向李彻求饶:“陛下,老臣实在无能为力,还请您公布答案吧。” 李彻却露出一副比他更茫然的神情:“此题易尔,就是三十九岁啊,最简单的算学题目,文老何至于算不出啊?” 文载尹终于有些按捺不住,声音都提高了些许:“陛下!祖父怎能比父亲年岁还小?此乃伦常悖逆!” 李彻这才恍然大悟,一脸无辜地摊手道:“题目只说‘父亲和爷爷’,又未言明是‘我’的父亲和‘我’的爷爷,为何不能是‘我’的父亲,与‘别人’的爷爷相加呢?” 文载尹彻底没了脾气,感觉自己半生所学的逻辑思辨,在这些刁钻恶搞的问题面前变得苍白无力。 他深吸一口气,正色问道:“陛下,请恕老臣直言,此等题目皆是在玩弄文字,设置些语义陷阱,于考察学子真才实学究竟有何益处?” 李彻脸上的玩笑之色渐渐收敛,轻轻摇头道:“文老,莫要小瞧了这几道题。” “它们考核的并非经义记忆,而是考生的急智与思维方式。” 文载尹一脸疑惑:“思维方式?” “正是。”李彻解释道,“此等题目看似刁钻无理,细究之下,却自有其内在逻辑。” “关键在于,考生能否跳出固有僵化的思维惯性,不被表象迷惑,从更高的层面审视问题。” “待到他们为官一方时,遇到的突发状况和复杂人情比这更加复杂,若只会按部就班、墨守成规,如何能应对自如?” “朕是要通过这些题目,筛选出一些不拘一格的变通之才。” “哪怕不能答出,也要让他们知道,这世上之事并非都会按照书本上的知识按部就班,总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意外。” 其实李彻出的这些题目不是脑筋急转弯,而是后世的考公原题。 看似抽象,但考核的就是考生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。 文载尹闻言,沉思片刻,脸上渐渐露出恍然之色。 他深深一揖:“陛下思虑全深远,老臣拜服,原本老臣还想着,或许能在科举事务上为陛下分忧。” “如今看来,实是跟不上陛下的节奏了。” 李彻闻言,却是微微一怔,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异样:“朕不是让你去牵头编写新法了么?怎么,是新法的编纂遇到困难了?” 文载尹摇了摇头,从袖袍中取出一本册子,薄薄不过十几页纸,双手呈上:“老臣正欲禀报陛下,新法编撰已初步有了些框架,此乃部分草稿,请陛下过目。” 李彻接过册子,入手轻轻一捏,眉头便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。 但他没有立刻出声,而是迅速翻看起来。 他看的很仔细,越看眉毛皱得越深。 片刻后,他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看向文载尹: “不行啊,文老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