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是。” “那是你饲养的虺蛭?是你做的局?” “不是。” “但你和虺蛭一样能死而复生。” “不一样。” 裴念知道不一样,至少顾经年是有理智、能沟通的存在。正是因此,她才屏退旁人,独自确认。 接着,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 “所以你们都是异类,顾将军培养了你,也培养了虺蛭?” “他没有培养我。”顾经年道,“我生来如此。” “你是异人?”裴念讶然,“何族?” “我也一直在查。”顾经年依然是想问就问,“昭文馆有十卷《风物志》,你能否拿给我?” 裴念一愣,道:“那是宫中书阁,唯大学士可借阅,我想想办法吧。” 她竟还是答应他了。 顾经年点点头,坐回榻上,道:“虺蛭与我无关,与家父也无关。” “若有旁人知晓,必不信,但我信你。” 裴念很清楚,旁人若发现顾经年的秘密,绝不会管顾经年与虺蛭的不同,只会将他当成治罪顾北溟的证据。 她此前并不了解虺蛭,直到今日又死了七个属下,才意识到事情不对,遂简单说了今日的遭遇。 “它像尸蛭,吐涎产卵,寄尸而生,两日即尸变。顾将军所献俘虏从扬沙川至京两千七百余里,至西郊之变历时一月,若有异样,这么多的人、这么长的路、这么久的时间,不可能不露端倪。那便只有一个可能,如你所言,俘虏是回京之后才被种了虺蛭。” 顾经年讥道:“如此显而易见之事,你们现在才知道?” “所以,信任很重要,我们已费了太多时间在猜忌怀疑上。” 裴念勉力起身,走到顾经年面前,注视他的眼睛。 “我既信你,你也务必信我。” “凭什么?” “今日所见,虺蛭繁衍之盛、生长之快,倘若数量一多,绝难铲除,到时生灵涂炭,血流成河。”裴念道:“我绝不容有人饲养如此妖物!” 顾经年没有回答,转过头去。 他并不愿为了与他无关的旁人,而把自己的秘密掏给裴念看。 “要证明顾家清白,我们目的一致。”裴念继续劝说,“我之所以信你,因你在药铺本可以抽身而去,但你还是杀了虺蛭,否则,方才那一剑我不会留情。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,我会替你守住秘密。” 顾经年沉默了半晌方开口,道:“可知我姐夫在何处?” “不知,我派人跟踪他,但跟丢了。 顾经有些疑惑,道:“你可知汋京有情报贩子?” “知,北市瓦舍便有。” “她没告诉你有一人被称为麻师,与此事有关?” 裴念眉头一蹙,道:“我未听说过,此事我会查。” “我只知这些。” “陆晏宁去了何处?” 顾经年不说,只道:“我安知你打探此事有何目的,万一是为阻止我姐夫证明顾家清白。” “明日便要查抄顾家,我何必多此一举?”裴念从怀中拿出那份带血的调令,故意施压。 “既如此,告诉你也来不及了。” “若我阻止开平司对顾家动手呢?” 顾经年略作沉吟,道:“我可以带你去,我也得去,确保你不是为了毁灭证据。” “好。” “我得先回去一趟,问我姐夫的行踪。” “有必要吗?” “必须。” 顾经年态度很坚决,他还有一桩要事交代顾采薇。 “好。”裴念道,“一言为定。” 说罢,她伸出手,擦掉顾经年脖颈上的血迹,目光看去,伤口的边缘皮肤完好。 手指正要掀开那被割破的衣袍,被他挡了一下。 “我得查看你的秘密。”裴念道。 顾经年淡淡扫了她一眼,移开了目光。 裴念蹲下身,解下他的腰带,褪下了他的衣袍。 第(2/3)页